覆水难收,盛长沣清了清嗓子解释道,“我以为你要……”

方橙难受地吞了吞口水,但出于人的本能,还是先去抽屉里取蜡烛,“咔咔”擦了根火柴点亮。

屋子里才又有光亮。

烛光中,屋里昏暗,人的目光却好像变得更亮。

方橙坐会床上,抱着双腿,忽然感到了无尽的孤独和,难受。

来这里不过几天,与其说这几天她适应的好,倒不如说一直硬撑。

忽然间要面对这么多事情,可这些,都是她前世想也不敢想的。

她怎么就过上这种日子,还有了一个孩子,不对,肚子里还有一个,是两个。

还会莫名停电,伸手不见五指,晚上外面也没有路灯,她已经很久很久,没有过过这种日子了。

方橙双手抱膝,把脑袋埋在双臂中,眨巴着眼睛,声音比刚才更低沉,“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。”

刚才那些话,是有些要刻意说给盛长沣听地意思,但现在,笼罩在她身上的,就真的是无助和奔溃。

“其实这些苦我都能吃,不是没经历过,我不是没吃过苦……这里的面霜也不是不能用,就是香了点,洗头是不方便,但也能洗干净。”

“但是,但是我真的不习惯,不习惯要上厕所,每次去,都有好多人,好多人,还没有遮挡,我不喜欢,我真的不习惯。”

这里的屋里,现在还没有现代化厕所,有的人家是用木桶撒尿,盖个盖子,然后每天都要去倒。

这一带,好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所,是旱厕,方橙每次去,都适应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