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了举人老爷就是不一样。

四人又在山上呆了会儿, 接近日薄西山才回到赵春喜家。赵春喜留他们用晚饭,赵凛摆手:“不了, 家里还有点事。对了,过两日我们去青城山登高,你也一起来吗?”

赵春喜疑惑:“不是过了重阳节,怎么想着去登高?”

赵凛:“就是重阳节没去才想着去。”

赵父赵母是希望儿子同赵凛来往的,赵春喜还没答,他们立马道:“行行行,那日我们让他提前去。”

“那这样说定了。”赵凛朝着赵父赵母拜别。

马车缓缓驶出村子,有人追了上来,拦住马车的去路。赵凛掀开车帘子看见弯腰驼背、满脸憔悴的赵老太挡在路中间。

他蹙眉,退了回去,再掀开帘子就是赵小姑了。

赵老太看到大变样的赵小姑呆了呆,继而双眼含泪,祈求道:“翠香啊,救救娘和你二哥吧,他腿断了,就靠俺养着,家里现在已经揭不开锅。再这么下去,我们就要饿死了!”他们已经连续三天没吃过一口糙米,都是挖山上的野菜吃。

眼看要入冬,再不想办法,只怕母子俩个总得饿死一个。

赵小姑揪住车帘子的手收紧,声音里含了恨意:“从你们把俺卖了那刻起,俺就死了。”

赵老太不敢再耍心眼,跪在地上连连磕头:“俺知道错了,从前是俺猪油蒙了心。你就救俺一回,就一回,俺以后再也不找你。”她磕到头额头冒血,看上可怜又可嫌,与从前的嚣张跋扈有着天壤之别。

赵小姑不想看到她,但到底于心不忍,丢下十两碎银子道:“这些银子就当买断俺们母女的情分,从此后俺们再不相干。你若是还敢像从前那样找来,不用大哥出手,俺找人把你和二哥活埋了!”

赵老太连连点头,抱着银子赶紧跑了。

马车重新动起来,赵小姑吸吸鼻子,看向赵凛,问:“大哥,俺是不是太心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