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姑继续说:“你也别想不开,他连自己亲姑母都杀,杀你也正常。”

是啊,温郎连胡夫人都没有犹豫的下手,自己算什么呢?

赵小姑:“俺从前也像你一样,遇到事就知道哭哭哭,俺现在知道哭一点用也没有。谁欺负俺们,俺们就像玉娘姐姐一样打回去,谁想让俺们不好过,就像大哥一样把人送进牢里或者打断他的腿。你有哭的时间不如去告官,非得让那贱男人吃不了兜着走!”

赵小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,居然越说越顺口了。

“告官?”莲姨娘泪眼朦胧的看向赵小姑,眼里是震惊和犹疑。

赵小姑想到她是县令大老爷的妾,连忙问:“你是怕吗?你怕大老爷连你也不放过?”

莲姨娘摇头:“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怕什么。”她犹犹豫豫,垂眼,“我,我……温郎或许有苦衷……”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荒唐。

赵小姑仰倒:这人非得村长家的赵秀兰来骂不可。

“随便你吧。”赵小姑愤愤不平,“那人能有什么苦衷,他有妻有子,高兴着呢!”

莲姨娘蓦的抬头:“你说什么,你什么意思?什么有妻有子?温郎压根没有说亲。”

赵小姑一股脑把从宝丫那听到的事都说了:“怎么没有?他在城南有一座宅子,里面住着个女人,旁的人都说里头住的事夫妻俩,不信你自己去瞧瞧。”

“怎么可能?”莲姨娘不想相信,但又知道赵家人实在没理由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