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凛挑眉:“你不喜齐宴?那怎么时常送他去县学?”

钱大有咬牙:“就是这样才更气,他齐宴是什么东西,总拿老子当马夫。连带和他往来密切的温光启都笑话我,还故意羞辱我。”

赵凛:“温光启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?”就他所知,这个胡县令的外侄,也就是胡夫人娘家的侄子。为人八面玲珑,很会看脸色打圆场,应该不不至于明显给人难堪。

韭菜上桌,赵凛给钱大有倒了杯酒。钱大有一口干了,气道:“怎么不会?他看人下菜,瞧见你和秦正清自然友好和善,瞧见我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”

他又连喝了几杯烈酒,开始义愤填膺:“不就是仗着有胡县令做靠山,是琼华楼幕后的东家,有几个臭钱吗?搁老子面前显摆,呸,老子还是钱帮的少东家呢!”

他继续骂骂喋喋,赵凛惊疑:“琼华楼幕后的东家是温光启?”

钱大有很确定的点头。

赵凛追问:“你如何知晓的?”

钱大有:“琼华楼原先的东家是我爹拜把子兄弟,后来犯了事,被抓了。原本要判十年牢狱的,后来温光启找到他,说是能把他捞出来,但要以琼华楼作为交换,谁不知道温光启身后是胡县令啊。后来那位伯伯同我爹喝酒,一时气不过把这事捅了出来,怀疑这就是胡县令设的局,事后还千交代万交代不让我爹把这事说出去。”

“那日,我恰好也在。”

赵凛思索:先前何记食肆的事,小妹虽然不让他插手,但他也知道是琼华楼搞的鬼。琼华楼是温光启的,那就是他在搞何记食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