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人赶忙起身还礼,觉得自己也确实有些过份,毕竟伯府出事还没几日,陈大郎身为人子,想必备受打击,心中煎熬。

这次来的人其实有不少,官府来了一个赵主簿,带着书吏、帐房和一些人手,善堂也来了几个管事和婆娘。

两边寒暄了几句,然后陈伯鸣道:“我带你们去库房,以物对单吧,看能有多少。”

如此痛快,赵主簿等人更是意外,觉得歹竹出了好笋,这位大少爷,与传闻不一样。

陈伯鸣直接把他们带了过去,没有钥匙,陈伯鸣苦笑道:“砸吧。”

下人咣咣的砸开了锁,长宁郡主的库房,空空落落的,除了几样笨重家俱,几乎没有东西了。

官府的人默默的对着单子找着了,然后勾了,叫人抬出来,然后又到了陈丙融的库房。

一砸开锁,琳琅满目,都不用仔细找,打眼一看,就看到了嫁妆单子上的几样东西。

陈伯鸣露出了难堪的神色,退到一边,低声道:“你们,你们对着东西找找吧。”

官府的人咳了一声,这才指挥着人,一边搬一边勾。

才搬了一半,就听到一声嘶哑的嚎叫,老夫人就像个疯子一样,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,大声道:“我看谁敢动我家的东西!我跟你们拼了!!”

陈伯鸣脸色一变:“是谁告诉老夫人的!!”

一边说着,一边冲过去,焦急道:“祖母,这是娘亲的嫁妆,本来就该是娘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