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思危想说话,她摆手止住:“你不用说,我明白的,假如说别无选择,责无旁贷,那么不管是舅舅,是你,还是我,我们都会去担下这个活儿,但假如有呢?假如我们有选择,有的是选择呢?”

谢思危挑了挑眉:“师父的意思是?”

沈昼锦道:“大约两三个月,就会有足够份量,足够实力的武道高手来这里,坐镇边关,我保证。”

谢思危极漂亮的瑞凤眼,一眨不眨的看她,半晌,他展颜一笑,牙齿雪白,竟笑出了几许明亮的少年气:“我信你,师父,我拭目以待。”

他笑眯眯的布了一筷子菜给她,一边又道:“可是师父,你有没有想过,那天你露出了武道这么个话头,这两天是因为承恩伯闹腾,所以很多人只能暂且按捺着,一旦消停下来……一定会有人闻风而动的,师父想怎么应付?”

沈昼锦道:“你想啊!你帮我想想。”

她故意抱住沈昼眠的手臂:“反正我想要的局面是,进可攻退可守……我不打算开宗立派收徒弟,我还要陪我师父师兄去京城呢!所以你想想,我们要怎么利用这个时间,把劳瑟丕、庄必凡的事情解决一下,然后再把该铺垫的铺垫一下,把讨厌的人处理一下……”

谢思危笑着,就垂着眼真的开始想。

其实沈昼锦的打算很简单,她要利用武道涮死承恩伯府一家子……但是,又不想成为多方觊觎的香饽饽,行事变的不自由,所以这个度,就需要好好把握了。

在她而言,承恩伯这个老渣渣,和四个小渣渣,陈慕雪和她海里的那些鱼,或多或少都与她有仇。

陈慕雪的鱼,她有仇报仇,该截胡截胡,一定要迅速,这是因为这些鱼的身后,大多有个家族,不及时处理后患无穷。

但承恩伯??

他其实就是一个赘婿,他踩着王府升官,混的人模狗样,可其实王府把梯子一抽,剩下他,屁也不是。

所以她不急着摁死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