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瘸着进来,舅舅一句没问;他讲了方才的话,舅舅又一句没问……这绝对不寻常!

电光石火之间,陈大郎做了选择。

他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舅舅,这件事情……是鸣儿的错,全是鸣儿的错,舅舅别问了好不好??”

信郡王不耐烦的道:“别磨磨矶矶,赶紧从头到尾的跟本王说清楚!!”

陈大郎于是讲了一遍。

当然,在他的讲述中,沈昼锦固然无辜,陈慕雪却也是无辜的。

他道:“雪儿过来找我的时候,十分惊慌失措,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,我认为雪儿是真的不知情的,她长在伯府,年纪又小,纵是真心想做什么,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
“之后审人,也是我亲自去审的,碧叶招认之后,我也诈过雪儿,但雪儿确实不知。因为雪儿年纪小,所以娘亲给她挑的丫环,都是年纪大些的,从小伺候过来,雪儿性子又柔弱,这几个丫环一心为她着想,很多事情的确是敢自做主张,此事,确是碧叶所为。”

信郡王一直听他说完了,才沉着嗓子道:“这件事情,陈慕雪知情也好,不知情也好,这不重要。她得庆幸她没害到锦儿名声,否则,老子铁定要她的命!陈伯鸣,你身为伯府长子,是要支应门庭的,脑子必须得清醒!!”

“你一定要明白,锦儿才是你嫡嫡亲的亲妹妹!!而那个陈慕雪,不管你有多不忍心,你都得明白,她是一个野种!!她的生母是王府和伯府的仇人!害了咱们家的人!这是解不开的死仇!!”

“你别搁老子这儿说什么公不公平!!亲疏有别,尊卑有别,这事儿,就没有公平!那陈慕雪也配?!她腰杆子根本就挺不直!既得了偌大好处,且没打算吐出来,她怎么有脸委屈?怎么有脸要公平?!”

陈大郎咬了咬牙根,心中不忿。

但面上却做出了苦笑之色,点头道:“我知道的,舅舅,我明白的,我只是一时不适应,让我缓缓。”

“缓个屁!”信郡王冷然道:“大男人这么优柔寡断,磨磨矶叽,能成什么事?”

对上信郡王不满的眼,陈大郎心头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