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那句话,裴家人,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。

他们是真真切切的觉得,他们高高在上,和如今的读书人不一样。

这样的态度,在光环没碎之前都会叫人不舒服,更何况如今。

如今沈昼锦出手,狠狠撕下了他们的光环,且不是文人之争,而是关乎国计民生,数万人命、又计之百年千年的大事……

她手举大义之旗,如果他们姿态放的低低的,我错了我躺平任嘲,那有可能,会有一些人觉得不忍,手下留情。

可他们却是……我虽然错了,可我是真的着急啊!我是为了文人的不务正业而着急!所以才犯了这样的错误,我有情可原!

可他们却不想想……一来这并不是不务正业,二来,文人就算不务正业,也轮不着你管束,你这一副天下文人老祖宗的口吻,到底是在闹哪样?

沈昼锦也不看了,转头跟霍凌绝闲聊:“我听皇上说,五月份才要走公文,问你有没有想要的人。”

霍凌绝嗯了一声,悠闲的架着腿坐在树上,“我也没有特别想用的人,只要别是李守常这样的就成。”

沈昼锦还愣了下:“我都把他忘了,他这阵子干什么了?”

“不知,”霍凌绝道:“不过我叫人跟着他了,闹不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
沈昼锦点了点头,看下头已经写完了,就过去偷拍了几张,然后就带着霍凌绝闪了。

果然,王必成第二天就把裴家的应对,写信寄到了她这儿和京城,以及比较有名的府城。

一时之间,不知道多少文人被激怒,挽起袖子,批驳裴家。

也就在这个时候,师兄给她写了一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