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并不是,蚊子的口器足有六根针,而唾液管注射的是抗凝血成分,不痛主要是因为下颚的振动。

但说的太复杂了他们听不懂,也不好往外传达,所以她就说的极为直观。

然后她道:“你想啊,很多度人的病,从旁边走过都能传上,更何况蚊子把吐沫吐进咱们的血里头?所以就像打摆子啊,黄热病啊,其实全都是蚊子传来的,比方说咱们新朝,武宣十年的时候,在蜀州的瘟疫就是蚊子惹的,死了好几万人……又比如武宣十三年的时候……”

她一口气举了好几个例子,又话锋一转:“跳蚤或者其它吸血的小虫,也都是一样的道理,所以并不是谁怕跳蚤,而是大家都全要防跳蚤。而灭鼠正是因为,跳蚤很多都藏在老鼠身上。你们就想想吧,老鼠多脏啊,他们先咬了老鼠,自己带了毒,又来咬人,是不是就很容易把老鼠身上的病,度到了人身上?所以灭鼠,不止是灭鼠,也是为了灭跳蚤。”

她说的非常直观又浅显。

这年头的读书人,能考过秀才的,搁后世都是学霸了,个个博闻强记,而且,读书人不比百姓,百姓是真的没概念,但读书人对此,却是有概念的。

譬如欧阳修就写过《憎蚊》,说“虽微无奈众,惟小难防毒。”

一个毒字,就能知道,读书人知道很多病是蚊子带来的。

所以她一说,他们就懂了,恍然大悟。

韩诚道:“原来如此,是我等误会了,冒犯王爷。”

“无事,”沈昼锦道:“这事儿很多人都不懂,所以误会了也不奇怪。”

韩诚便拱手道:“多谢王爷大量,我等回去之后,定会向旁人解释,我等便不打扰王爷了……”

“稍等,”沈昼锦道:“我正好想要找当地文会的人……”

她比了比身边,“我身边这位,是但求先生,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