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一下，偷瞅了瞅武宣帝：“然后，不出一个月，就因为修典籍出错，被人从翰林院赶了出来。”

沈昼锦啧了一声，问：“那到底是不是呢？”

“就是因为不是啊！”荣顺小声道：“楚夫人那位侄女已是订了亲的，楚夫人想着嫁了人便不得自在了，所以接过来让她松快几日，在京城给她采买些首饰嫁妆，谁知道就遭了这么一场灾！可怜见的。”

沈昼锦问：“那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荣顺又偷偷瞅了瞅武宣帝，续道：“不光老奴知道，阖京城都知道呢！这位四姑娘其实还挺有名的，有名的口舌不修……譬如诗会那时，听闻楚探花说不认识她之后，她便指着他大骂，意思是她乃是王府后人，进宫也进得，看上他一个小小侍郎之子，是他祖上积德，轮不到他说什么。又听说，她陷害那个女子时，她就是自己亲自动的手，骂她狐媚子不要脸什么的，要不然这事儿，又怎会传的人人都知道呢？”

荣顺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在京城，随意打听打听，这位四姑娘的事情多的是，故此今年都十七了，仍旧高不成低不就的，不曾议亲，郡王府上下都十分宠她，听闻那日设宴的是邓阁老，出了此事之后，郡王爷还曾亲自上门，警告邓阁老不要外传……”

武宣帝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十分随意的问：“你跟他家有仇？”

第292章 区区一个沈昼锦

荣顺咣的一下就跪下了，咬着牙关道：“是有仇，但奴才方才所说的，句句是实，半句不曾添补！那些话，也句句是实，奴才万万不敢欺瞒圣上！！”

武宣帝问：“什么仇？？”

荣顺双眼泛红，道：“之前废后宫里的徐嬷嬷，与奴才是同乡，又是同姓，便认了姐弟，后来郡主贬为县君之后，郡王爷进宫来求，废后便把她赐给了县君，谁料不出一年便死了……”

他哽咽了一下，“奴才叫人去找尸首，竟是被活活打死的，奴才想为她收殓，一抬之下，竟，竟生生断成了两截，真不知生前是受了怎样的酷刑……奴才叫人打听，却打听不出为了何事，姐姐的性子最是个面乎的，奴才心里恨啊……”

他哽咽不能言。

沈昼锦两人都没吭声，武宣帝眉头紧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