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乐松开手。

这会靠得近,他才发现从夜腾的脸上还能看到当初受伤的痕迹。

虽然已经经过许多年岁月的流逝,那些伤口的疤已经长成新肉,可定睛看,那些新肉的颜色比旁边的皮肤要白上一些。

细细小小白白的伤口,都是夜腾脸曾受过伤的证据。

“这么多年了,你脸上的疤还是能看见。”银乐说。

夜腾推开他的手,“很丑。”

“丑什么丑?不认真看又看不出来,再说兽人有几个身上没疤,我也有。”

银乐挽起衣袖,手臂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。

“这是我小时候爬树时摔下来刮伤的疤,那会我阿父还以为我的这只手要保不住,现在就只是留了一道疤在手臂上,其他的倒没有什么感觉。”银乐说。

夜腾道:“我脸上的伤跟你现在的手臂一样,没什么感觉,所以不必治疗。”

“你是不想治疗?还是不想与我相处?”

一而再,再而三地被拒绝。

银乐有些怀疑他拒绝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?

夜腾沉默了会,道:“如果你一定要给我治疗,那就治疗吧。”

“不治了。”银乐道,“你虽然没什么表情,可你的话听着好像是我在逼你似的,我最讨厌你对我这种态度,好像我在你面前是个坏兽人似的。”

说着,银乐转身要走。

夜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微微低下头:“银乐大人。”

“做什么?”

“你之前是狐族的王,身份比我高上许多,你若真的希望我听你的安排,对我下命令就行。”

“什么狐族的王?我们狐族加入夜狼族多久了,我已经不将自己当王看,你竟然还尊我是一个身份比你高的王,怎么?你以前所在的族群有这样的规矩?”银乐问。

夜腾没有说话。

他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。

银乐看着他这样的表情,心思一转,道:“行啊,既然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一个兽人,那么今晚洗干净后,来我的家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