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挽澜对她如今的夫君也没有几分真心,更多地,顾挽澜当初怕只是为了找一个好拿捏的人当她的赘婿,用以保全她的家产。
如今,她派人掳走崔珏倒也是帮她甩开这个赘婿,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心上人在一起了。
永安吸了口气,踏着月色步入了眼前的柴房。
只是看清柴房内景象之时,永安神情一顿。
柴房破旧而低窄,阴暗而潮湿,而被缚着双手靠坐在墙角的郎君却像是一块泛着莹莹白光的玉石,吸引了周围所有的光晕,便是连今夜那吝啬的月色都似是更为偏爱于他,照在他的侧脸之上,更显得他鼻梁高挺,面如冠玉。
永安扶在木门上的手,瞬间一紧。
顾挽澜的这位赘婿,竟长得有些像崔礼。
不!应该说是崔礼只得了他一分的神韵。她当初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崔礼,就和顾宝珠掐得不可开交?!
永安心如擂鼓,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烫起来。
若说来之前,她还有些担心,她若只是为了躲避萧隼,而坠入另一个深渊又该如何是好,可看见崔珏的这一瞬,这些担忧尽数被她抛去了脑后。
她只是看着被缚住双手、昏迷在墙角的崔珏,然后放轻了呼吸,一步步,缓缓地朝他走近。
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法子,她暗暗对自己重复道。
她若与崔珏有染,那萧隼势必会将此闹大,趁机让顾挽澜与之和离。萧隼见有机会与顾挽澜成婚,必然就不会答应娘亲的想法,她不会被强嫁给萧隼。而萧隼则有机会与顾挽澜再续前缘。至于顾挽澜,即便流言有假,顾挽澜不喜萧隼了,她如此也可以从这桩利益裹挟的婚事里全身而退,得到自由。
此番对谁都好。
永安呼吸一下快过一下,很快,她屈膝半蹲在了崔珏的身前,抖着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