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的沈春花,貌似愤怒就带大家直接往里走。
被她突然唬住和吓住的众人,下意识跟着她。
在沈春花的暗示下,沈春花服装厂的所有人下意识让开了通道。
现场的记者和媒体们,本来只是被沈春花唬住了。
但此刻等真正的看到里面的场景后,看到里面被烧毁的环境,大家却立马暗示身边摄影师赶快拍摄了。
“大家现在看到的情景,就是我们火灾现场。我们的这个工厂,是我们花费一千块刚刚建起来的新工厂,我们刚刚搬进来一个月不到。但就是因为那个我都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自杀老人,突然就给我点了一把火。因为这次大火,我损失了一万多的衣服,还有三百多匹的布料,我们专门从安城买来的电热毯生产材料,最后也一下子全毁了。
严格的算起开,他一下子就毁了我将近两万块的东西,加上这个房子可能要两万五百多。但就是因为对方突然喝药了,我就可怜他们,只收了他们的一万块。这一万块,我还是让对方用十年用一辈子还的。怕他还不上,我还给他提供了还钱的工作了。我都这样了,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。
而且他这么一放火,烧的也不只是我自己的钱啊。我们厂子五十多人的工资,也被他一下子就烧了。如果我们这次得不到外界和政府的支持,那我们只能宣布倒闭了。那倒闭后,我们厂子的五十人怎么办?他们的家人,他们的老婆孩子怎么办?你们来看看我们现在的厂房——”
说着话的沈春花,又特别激动的把大家带到了仅存那一间大厂房。
一进里面,大家就看到挤得密密麻麻的很多桌子和缝纫机,也看到了很多摆在厂房桌子上的貌似像毯子一样东西。
沈春花大步走了进去,然后指着最前面的桌子毯子,就激动的抖了抖:“大家也看到了,这就是我们工作环境。本来这个厂房,我们只安排放二十个桌子,二十几个机器的。但现在,却是四十个桌子,四十五台缝纫机一起放了。本来我们生产的新品电热毯,我们是计划在一个特别宽敞的环境中,是要放在那个桌子上,敞敞亮亮生产制作的。
但就因为对方爷爷莫名其妙的一把火,我们这么多人只能挤在这么小的空间里。还有如果不出意外,我们新品电热毯,早就批量上市了。我们原本计划,靠着这个我们陇县唯一独有的电热毯,走出陇县,走出大西北,走出国门的。但现在因为没有原材料,我们甚至关门了很多天。现在眼瞅着要过年了,眼瞅这冬天就要过去了,我们新品还没有流入市场。这一切,都是那个叫李大贵的老人家弄的。
他一出事,我连他的责任都没有大追究,我只是听从警察的协调跟对方的孙子签订了和解协议。那位老人家,明明伤害了我,却还是道德绑架我。我明明吃了那么大亏,我还哑巴吃黄连的听了对方话,开始帮助对方养孙子了。我都这样了,你们还想我怎么样?如果大家真的再逼我,这个厂子我就不开了,或者这个地方开不下去了,我就跟我丈夫,去其他地方开!!”
后面的时间,似乎完全变成了沈春花独角戏了。
现在的很多人,都还没带货的具体概念,甚至广告这样的词汇,也只是在离京沪市这样大城市才存在。即便有打广告的,也是特别明显广告短片。像现在这样,不太明显的软广告,大家根本就没有发现。
就算有人感觉不对,一时也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不对。
在陇县这样的地方,每天发生的新闻事件本来就少。
大家只是本能的察觉出了这事的特殊性,在得到市日报社的启示后,就全部都过来采访了。
这件事情,到底是纵火犯的孙子,应该打工赔偿。还是沈春花看在对方已死的份上,应该对李担这个无辜的未成年大度一点,他们其实根本不在乎。
加上这件事情的两个当事人都很特殊,一个是前一段时间让大家都知道了的烈士遗孤。另外一个是一个父母双亡,唯一的亲人在他面前当场自杀的可怜少年。
再加上,这其中牵扯出一笔巨额的赔偿款。
本能的感觉这事情的特殊性和争议性,不管是陇县唯一的电视台,还是两个比较知名的广播站,亦或是这个城市仅有的三个报社。大家回去后,就洋洋洒洒的全部立马报道起这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