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还祝人家早上贵子的十四,对这一幕好像早有预期,好整以暇地看着烟花道:“这群草莽还挺浪漫,用烟花当信号。秋童,你看这烟花像不像年前咱们从雍王府出来看到的那朵?”
我真服了你。
幸亏雍亲王不需要帮忙,尖峰一点点刺入年漱玉的胸腔,她嘴里开始往外冒血,艰难诅咒道:“你不得好死,汉人早晚会把满人杀光!”
雍亲王沉默着把匕首推得更深。
“住手!”一声爆喝从湖对面的树尖上传来。
烟花已寂,凉亭的灯光根本照不到那么远。
我们只能看到一个惨白的面具挂在树梢,面具上绘着可怖的五官。声音就从面具下传来,“雍亲王,咱们做个交易,你放了漱玉,我留你和十四爷一个全尸,如何?”
“不,干爹!”年漱玉泪流满面,声嘶力竭地大喊:“女儿以身献教,死而无憾!请您一定要把他们的人头带回总舵,以告千千万万个前辈的英灵,鼓励后来人继续反清大业!”
十四抽刀抗在肩头,望着面具呸道:“跟他商量没用,老子忍这女人很久了,不把她剁成泥心头气难消。”
说完就朝雍亲王索要年漱玉。
雍亲王毫不留情地将枕边人的胳膊卸下拧到身后,沉着脸道:“别急,先让她把王义海引到这儿来。”回头瞥我一眼,吩咐十四:“你先把她送走。”
我从头到尾看得很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