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啧了一声,猛地坐起来,扯了我一把:“你就这么沉得住气?”
怕扯到后背肌肉,我根本不敢大力甩开他,只道:“你就是这样,不管遇到什么事儿,总喜欢吓唬我,想让我自乱阵脚,向你求助。或者向我邀功,让我对你感恩戴德。你越这样,我就越不想低头!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,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。只要我人好好的,什么流言蜚语都会不攻自破。”
“我就是那个高个子是吧?我欠你的!”他让气笑了,盘腿坐着,一副要吵到天亮的架势,“我真服了你了!不管多理亏,总能从别人身上挑出错来。把人惹恼了,装模做样道个歉,人家要是嫌你不诚心,你就生更大的气,让人家反过来哄你!你怎么无赖得这么心安理得呢?!”
“我理亏?是你耍流氓在先!就算你是为了治疗我,不得不脱我衣服,那同床共枕不是必要的吧?亲吻更是因为你把持不住吧?你要是把我当好人家的姑娘看,岂会这样?你和福晋成亲前也这样吗?”
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成亲之前见都没见过,怎么这样?不把你当好人家姑娘看,爷会用爵位给你换封号?会千里迢迢来接你,叫人捅了一身窟窿?对你把持不住,是因为……爷是个男人!这天底下若有哪个男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冲动,不是太监就是无能!要是摊上个那样的,你后半生可就守活寡了!”
“可我不愿意!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愿?”
“推倒的女人,揉倒的面,哼,早晚叫你求着我……”他嘟囔了一句,不情不愿地改口:“能!行了吧?睡觉!”
我把被子和枕头给他:“那你打地铺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他刚躺下就被惊得又坐起来,牙齿咬地咯吱作响:“秋童,你的良心让鬼吃了?”
“不!是被那一剑捅碎了!”我仗着救命之恩,理直气壮地反问他,“我现在重伤未愈,你总不能叫我去睡地上吧?”
“没人让你去!别没事儿找事儿了,马上天亮了,快睡!”他把我摁回枕头上。
和我刚醒来时相比,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果然亮堂了一些。
“我不要和你同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