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犹豫的一瞬间,他踩住孩子的胸膛,厉声质问:“廖二爷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孩子被踩的呼吸不畅,很快就涨红了脸。
那母亲指了个相反方向,不住磕头求饶。
额尔登一脚将她踢翻,抓起孩子,对我道:“大人,走这边。”
此时廖夫人也挟持晓玲追赶而来,怒斥道:“秋童!为了给满人做狗,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连孩子也不放过!”
煎熬中我有些暴躁,猛然喝道:“闭嘴!在我心中,没有满汉之分,中华大地上人人平等。利用民族矛盾挑起纷争,祸国殃民的你们才是罪魁祸首!休想让我顾小节而失大义!”
说罢拔腿就跑。
这一次方向是对的。
跑了一会儿,又面临分岔口,只能按照我对船舱结构图的记忆,循着兵器相交的声音,来到一个颇为开阔,但光线昏暗的舱室。
一扇五十公分见方的小窗,是全部光线的来源。
光线集中处,两个快到看不清身影的人在交战。
其中一人使刀,另一人使剑。使刀的那个浑身浴血,但招招凶狠霸道,仿佛力拔千钧。使剑的那个穿一身喜庆红衣,剑式轻盈灵动,仿佛一只脆弱的蝴蝶,却另雄狮无可奈何。
丁达尔效应让这一幕变得观赏性十足——是的,哪怕在电影中,我也没见过如此精彩唯美的打斗镜头。
“十四爷再这么打下去,血就要流尽了。”
失神中,额尔登提醒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