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十四已经踏上甲板,我心一横,跟随喜婆前往‘闺阁’。
婚礼的流程虽然被改得面目全非,细节却不容马虎。
喜婆把我送到‘闺阁’后,又跟进来两个豆蔻少女,她们给我戴上凤冠霞披,朝我身上系上裙铃、裤铃,往我手里塞上辐条、瓷瓶、铜镜(说是象征镇邪气,带来福气),最后还想给我盖上盖头——被我言辞拒绝了。
因为没当真,所以没计较,但名义上,还是我娶赘婿,真要盖,也该盖在廖志远头上!
两个小丫头信以为真,忙询问喜婆有没有娶赘婿的经验。
喜婆哭笑不得地直摇头,正要说什么,外面响起鞭炮声,紧接着敲门声响起,廖二兴奋激动的声音传来,“姐姐,我来娶你了!”
“快给二爷开门!”喜婆从床上拿起同心结,一头交到我手里,另一头显然是要交到廖二手中的。
可当门打开,进来的不光是廖二,他身后还跟着个瘟神。
回京两个月,瘟神白回来了,也胖回来了,好像刻意打扮过,一样望去,意气风发、玩世不恭,与去年岁末,在贝勒府门口初见时一模一样。
然而沙场磨砺了他的锐气,胜利赋予他唯我独尊的霸气,他往这儿一站,什么都不说,只抬眼将人一看,就让人胆寒。
也许是我太心虚了,甚至在目光相碰的刹那,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,猛地一松手。
廖二还没来得及接,同心结吧嗒一下掉在地上。
“哎呀这……这太不吉利了!”喜婆赶紧俯身去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