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头看着我, 双目含泪,颤声祈求:“请大人让我跪着说。”
作为状元的女儿,知府的千金, 想来她也曾有一副傲骨。可好死容易赖活难,残酷的现实世界就像硫酸一样, 不断腐蚀着她的尊严和风骨。只有忘记曾经的身份, 牢记现在的身份, 痛得才能轻一些。
我只好往后一退,站着听。
嘭!
她重重地扣了个头:“这一拜,谢大人救我清白!”
我来不及阻拦, 她又叩下一个,“这一拜,谢大人指点我伸冤!”
光洁白皙的额头磕得通红, 可她决绝的态度, 由不得任何人阻拦。
嘭, 又是一个, “这一拜,谢大人救我性命!”
磕得我都隐隐头疼, 再次去扶她:“好了, 谢完了,快起来吧!”
她仍然不起, 抓着我的胳膊哽咽道:“大人对我的恩情,此生做牛做马也难报,怎么可能谢得完。”
我知道今晚的主题绝不是感谢,她对我别有所求。想必是为了伸冤。
既然敢来,我就没打算袖手旁观。不然女性保护组织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