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望天空,万里无云,燥郁的心情顿时被稀释。
我常常在危险边缘游走,却从不后悔任何决定。即便当时有犹豫,事后再看,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依靠别人,不是我的风格。我也做不到等着被救赎。主动出击,是我至死不渝的选择。
廖志远已在后门等我。
达哈布自作主张地给他缠满了铁锁链,把他捆得只剩脖子能动。
即便如此,一见我,仍像个蚕蛹似的跳着奔来,夸张而热烈地喊道:“娘子,你果然是天外来的小仙女,美艳不可方物!”
达哈布一脚将他踹翻,怒斥:“别乱喊!”
他面朝大地俯冲了半米,啃得一嘴草,不屈不挠地抬头大喊:“娘子娘子娘子!快来救救相公!”
我忍着笑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脸,警告道:“廖志远,你再乱叫,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!”
“那不行,舌头用处可大着呢!”他朝我挤眉弄眼,狼狈却不改浪荡,“不如你罚我三天三夜不许睡觉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!”
“达哈布,把他送回去吧。”我站起来,作势往回走。
“我改了,我改了!”他立即缴械投降,“姐姐不让我说什么,我就不说什么,我最听话了!”
……怎么会有人撒起娇来一点也不可爱,却很性感?偏偏没有一丝刻意!空气中每一焦耳的荷尔蒙,都像春天的花香和秋日的果香一样,浑然天成。
真不愧是青楼里长大的混账。
让达哈布给他除去铁链,在他进马车之前我板着脸警告他一句:“手脚若不老实,就立即给你捆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