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这个毛病!”他手心的温度像目光一样炙热,烫得我呆不住,不得不强行挣出来。
“你有!你心里有我!”
他把刚才藏进本子里的纸拿出来,展开给我看,“就算关心可以虚伪客套,无意识地乱涂乱画呢?只有时时刻刻想着,才会不由自主地信笔书写!”
……我在钞关数船的时候,在笔记本上画的小人头,写的雍和四,他竟然剪下来保存至今……
我当时,应该是因为他头天晚上扔了我的清凉膏而生气,默念他的名字骂他来着吧?
他怎么自动忽略了后面的小心眼子,小作精和画个圈圈诅咒你呢?
这怎么解释?!
一时的无语,被他当成了默认。
“你想要前途,想不生孩子,还想要什么?既然你也舍不得离开我,为什么不能和我说清楚?难道我不值得你信赖?也不值得你退让半步?”
他身子前倾,竭力向我靠近,言辞恳切,态度真挚,堪称卑微。
但这种沟通方式其实是很强势的,和他处理公事一样,一旦发现问题就必须解决,不忽视,不拖延,不容情。
他抛下最后的骄傲,把我们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,也不再给我粉饰太平的空间。
今晚,要么我屈服,他得到自己想要的;要么,我把他这颗伤痕累累的心彻底撕碎,从此我们彻底归于君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