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一起见了这些人, 筛出了可以继续深交的人员名单, 还在深夜一起挑灯拟定了征文比赛的公告——我简述意思,她执笔。
这姑娘无论文采还是书法, 都令人拍案叫绝。
一方面,我觉得也只有如此才貌双绝的人才配得上宠冠六宫,另一方面,又难免替她惋惜。
若嫁给别人,是否可以避免接二连三的丧子之痛?
比赛定在初六,从今天起鹊华居挂牌歇业三天,为举办比赛做准备。
我把组织报名、正式比赛、评选颁奖全流程都交给掌柜了——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,如今连个童生也没考上,此次借近水楼台之便,帮他共同料理此事,为此朝驿馆里跑了好几次,在雍亲王和方铭他们面前露了个脸。
这天下了半天中雨,到下午才略略转小。
我惦记着正在追更的小说,揣上一封邀请函,打伞来到文化街。
出摊的不多,我追的作者也没来……好失落!
“姑娘!”
刚悻悻然转身,身后忽然有人叫。
回身一看,一个头戴斗笠,全身湿透的清瘦男子立在我身后一米开外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小包,朝我递来,垂首道:“……这是今天写的。”
我一愣,连忙接过来,赶紧打开油布包,里面厚厚一沓宣纸,上面的字迹略有些潦草,但故事内容赫然是我正在追更的小说!
我既惊喜又感动:“今天不能出摊,你专门在这儿等我?”
他矜持了片刻才点头,语调不卑不亢:“姑娘每日都来,要是我不来,您岂不是白跑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