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不能走,也不能背,只能叫人将他抬下去。
侍卫们把他安置在床上,我在旁胆战心惊地站着。
看他冷汗岑岑,闭目忍痛的模样,只觉得等大夫的每一秒都煎熬。
外伤倒在其次,最怕胳膊动了筋骨,腰腹内脏受损,这时代没有彩超和ct,中医能判断精准吗?
“你既受了惊,又受了伤,先回房吧,不必在此候着。”他抬眼瞧了瞧我,叫一旁给他擦拭伤口的晓玲把我送回去。
我噗通一声跪下,把怎么引来沈如之的原委交代了一番,颤声道:“是我的罪过,不敢请王爷宽恕,您就让我在这儿等到大夫来了问一句心安的话吧。”
他闭着眼摆摆手:“你做的不错。我早就想找这个姓沈的,可本地帮派横行,人人都讲江湖义气,相互包庇,很难把他揪出来。商人能供养他,却控制不了他,若不是你说服宁子珍,今日他不会现身。放心吧,刚果儿很快就会把他抓回来。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我摇摇头:“不听到大夫说您没事,我不走。”
他翻开眼皮看了看我,无奈地叹了口气,叫人给我搬了把椅子。
待侍卫退出房外,晓玲端走水盆,他重新睁开眼,悠悠看来:“怨不怨我?”
啊?
“要是我没上去,你肯定能说服他,也就没有这险象环生的一劫。”
我没应他,因为我脑子里正在想更重要的事儿:“王爷,你突然派人去提宁子珍,莫凡一定能猜出原委。他会不会狗急跳墙?”
第99章
他满脸的沟通欲顿时卡顿, 没好气地扭过头,咬牙看着头顶的纱幔默然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