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归疼得不是你!”雍亲王终于忍不住动手了,在十六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,冷着脸道:“谁敢再劝老十三喝酒,先在自己腿上抠个窟窿!”
十六摸着脑袋龇牙,“干嘛呀四哥,你和秋童一唱一和,一文一武,事先商量好了吗?”
这种事儿还需要商量吗?
我觉得他这一问纯属找茬,然而一抬眼,却见我领导看我的眼神已有松动的迹象,微光闪动,好像很欣慰。
我忽然想起来,三百年的代沟不是闹着玩的,我和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三观迥异,而我和他,却有很多无需言明的默契。
鄂尔泰悠悠道:“十六爷,这种玩笑可开不得。”
十六脸上浮起暧昧的笑,脱口道:“对喽,十四哥……”
桌子轻轻一颤,好像有人在下面较劲。
接着十三举起茶杯:“算了,四哥也是为我好,这回就不喝了,下次还是咱们这几个,好好放纵一把!”
酒过三巡,满柱又说起十四,不过说的是西北战况。
“不太乐观,听说十四爷受伤了,昏迷了好几天。”
“也有猜测,说他根本没有昏迷,其实是溜出去和俄罗斯皇后私会了。”
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到我脸上,好像都在默默观察我的反应。
我索然无味地放下筷子,悠悠叹了口气。
十六面颊泛红,好整以暇得瞧着我:“怎么了秋童,吃不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