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的很怕他。
这种怕不是因为生理上的创伤,而是因为在长期斗争中失去了信心,只能被动承接各种蹂躏, 逃不掉,躲不开。
如果说最初令我不得不对他一忍再忍的原因, 是他的身份, 那么现在, 已经纯粹变成了他偏执的性格。
这种执着的纠缠,似乎最后只有一种出路:把我变成那只被送上餐桌的海东青。
这一次,他没有藏在黑暗里, 点了一根蜡烛,坐在昨天居生坐过的板凳上,怂狗金毛在他脚下趴着。
本来正盯着桌面上的一副画, 听到我开门而入的声音, 和狗同时抬头望过来。
看的出来, 这几日他确实很忙, 瞧着明显比几日前憔悴得多,连眼神都疲惫无力。
我走到院中, 抱着老榆树, 如临大敌般看着他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搁在桌上,无声地朝我勾勾手。
?
见我不为所动, 他又掏出一锭,放在旁边,再次勾手。
我都迷惑了,这是什么战术?
很快,银锭子摆了一整排,迷人的钱味盖过空气中的花香,直窜鼻腔。
但我是有定力的!
就算穷死,也不能要他的钱!这可是个随时会翻脸算账的男人!
他冷冷一笑,从靴筒里抽了一把匕首,接着拎起我家怂狗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