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家世最卑微的,却是身份最高的。她们待我极客气,再没有敢伸手摸我衣服头发的,反而仔仔细细地挑出最大最红的樱桃,用绢布擦干净递给我。
交流也不是她们问我答这种模式,而是一旦开启一个话题,大家就七嘴八舌,从东扯到西,讨论得十分热烈。
说着说着,我们都把头上的樱桃树忘了,忽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。
我抬头望去,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舒舒觉罗氏侧福晋。
她亲昵地伏在我肩膀上,笑得很真诚:“秋官,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,你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我挣扎了一下,站起来客气道:“我过得很好,谢谢关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前几日听说你来贝勒府,我还出去迎你,可惜腿脚太慢,等我赶到你已经走了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我只得解释:“落下点东西,本想回去找找。”
她掏出钱袋子,不避讳地塞给我:“我知道在外面过得苦,有什么需要,你让安东尼传个话给我。”
我和叶兰对视一眼,都觉得很荒谬。
再三推拒,她才收回,又指着前面道:“十四爷带着福晋孩子们在那边摘樱桃,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?”
这下所有人都用八卦眼看着我。
游击将军岳钟琪的夫人谢茹意味深长地说:“别的爷们都在地里拔草,还是十四爷知道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