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礼教和现实生活,已经完全磨灭了舒舒觉罗氏侧福晋的原始个性,她发自肺腑地维护这种一妻多妾的幸福生活。
这就意味着,我们无法沟通。哪怕我屈于强权真和她共享一个丈夫,我们也不可能和谐相处。
我只能告诉她:“我配不上贝勒爷。”
这是事实,她无法反驳。但她请求我写一封信给贝勒爷,抚慰他愧疚悲痛之心。
我拒绝了。
既然我打定主意与他切割,那我越无情,便越有利于他的名声。
但凡我表现出一点留恋,不回去就成了他的错。外界会揣测是他容不下我这个和歹徒共度十八天的女人。
有侧福晋传话,我心中算是了了一桩大事。
只是一夜没睡踏实,睡梦中总觉得有一双眼睛,怨毒地看着我,总有一双手,要掐我脖子。
公元1715年 3月27日康熙五十四年农历二月十三日 天气晴
这几日我足不出户,却见了很多人。
宜妃系的贵妇接二连三来拜访,我甚至不得不租了隔壁房间专门安放慰问品。
还有无数慰问书信,主要来自和我打过交道的礼部、工部以及内务府。
其中是有几位文官的,只不过品级都不高。
最特别的,是一封来自翰林院编修刘钰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