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嬷嬷福了福身子,转身离去。
侧福晋对我说道:“这梅花糕不似桂花糕那么甜,不知你喜不喜?”
我心中一暖,忽然想起我姐,我们相差十几岁,彼此之间代沟颇深,交流并不多,可每一次和她一起出去吃饭,她总能记得我的口味,特特嘱咐人家,我妹妹不吃甜食,菜里也不要加酱。
还有郎世宁,在这个时代,我第一个认识的人,从热内亚到北京,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,他对我的喜好也了如指掌,总是毫无原则地迁就我。
其实,并不只有亲人,才能待我好。
“我也不喜欢太甜的糕点。”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侧福晋了,不由脱口道:“我能问你叫什么吗?我听说,十四贝勒不止有一个侧福晋,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,才不会叫错人啊。”
我问得冒失,她怔了怔,又沉吟了一下,道:“我闺名唤作沁柔,不过,我虚长你几岁,你不可唤我名字。我娘家姓舒舒觉罗,你可唤我舒舒觉罗氏福晋。”
“哦,好长的称呼啊。”
她笑笑不说话。
我吐吐舌,“我还是叫你侧福晋吧。”
她笑着摇了摇头。
我们干脆又回到炕上坐下来,一边啜饮着奶茶,一边说话。
小金毛这会儿也撒了欢儿,从炕上蹦下去,满屋子乱窜,一会儿就碰倒不少东西,我早知它这疯劲若不过去,怎么也拦不住,所以由着它闹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