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在观察年羹尧的反应,晓玲忽然抓着我的手跪下,涕泪横流,情真意切。
哎。人真的很难和原生家庭切割。哪怕他们曾伤得你体无完肤。
我俯身将她拉起来,诚恳道:“我答应你。只要你提的要求,我都答应你。不过你不必担心,你二哥是个聪明人,他知道皇上不擅长打仗,舍不得他的才华,别人可未必。他也知道,西北几省原本就地广人稀,打仗打得亟待休养生息,根本无力和富庶兴旺的中原抗衡。只是皇上待他太好,他习惯将你们当亲人,而非皇上、贵妃,才一时失礼。我听说他在战场上受了很多伤,你不如劝劝他,多在京城留几日,好好调养。”
晓玲泪眼婆娑地看着年羹尧:“二哥,你伤到哪里,怎么从不和我说?”
年羹尧沉默不语。
我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,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发出邀约:“不知道年大将军对著书育人有没有兴趣,我打算开个军校,为全国各驻地培养将领。若你愿意,闲时教书,战时领兵,把年氏兵法一代代传下去,让年家军的威名震慑天下,可保年家常贵你常青。”
年羹尧冷哼一声,不屑道:“我在草原上跑惯了,没耐心当教书匠。”
我笑笑:“大将军不急回我,我再等你一年。”
不出一年,你就会沦为阶下囚。
到时如果你愿意悔改,我就冒险为大清留一个战神。
不过,我深知希望渺茫。
性格决定命运。
当过王的狮子,怎么甘心被拴起来当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