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竟当着所有后妃、公主、福晋,及近支宗亲的女眷,斥骂四爷夺弟妻、谋父位,是天底下最无耻狠毒之人。
四爷跪于灵前诅咒自己,‘倘若朕真做了额娘说的这些事儿,便叫老天降雷劈了朕!叫朕不得好死!”
母子之间的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。
没过两天,四福晋身边最得力的侍女宋嬷嬷来到圆明园,劝我进宫给德妃赔罪。
和当年十四贝勒府的赵嬷嬷一样,奴才的架子莫名端得比主子还高。
她嘴上客气,脸上的表情却很不忿,我只虚让了一下,她便坦然落座,等了一会儿见没有茶,还主动开口要茶。
这嚣张的态度把我们大清周报的主编虞非池都震惊了。
更夸张的在后面。
备茶的功夫,她居然教训起我来:“秋大人一向大度容人,且容奴婢多嘴几句。现在皇上初登大宝,还来不及册封后宫,可福晋执掌皇后凤印是板上钉钉的事儿。奴婢虽然是奴,既然代表皇后来,就是皇后的脸面,您这样待客,岂不是大不敬?
奴婢没读过书,也没什么见识,但奴婢家世代包衣,最懂规矩守本分,知道该怎么敬主护主。往常奴婢每次见秋大人在皇后面前谦卑有礼,以为大人不像旁人说的那么傲慢粗鲁,而今亲自经历过,才知道无风不起浪。想来,先帝驾崩那日,您没给皇上下跪属实,先前太后训导您,您出言不逊还故意与宜妃娘娘交好刺激她也属实。
先前奴婢怎么都想不明白,太后原本极疼爱皇上,皇上对太后也是礼敬至孝,怎么闹到如今这步天地。现在总算知道了,根结就在您这儿。奴婢斗胆说句老实话,您这么不知人情世故可不行啊。就是不为自个儿的名声想,您就完全不在意皇上的处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