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比起四福晋的过分热情和耿格格单刀直入,我还挺满足的,扬了扬手示意她喝茶,笑道:“多谢格格挂怀,都过去了。”
纽祜禄氏一点头,“福晋也一直惦记着,专门请了喇嘛在府中为你诵经祈福,只盼你早点好起来,接你来家里过年。我们虽早已将你当一家人,但你身份非同一般,福晋说,到了王府便以贵宾之仪待之。她原想自己来请,可是年末要打点的事务繁多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见我没搭话,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接着又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眸,声音更小了些:“明儿就是小年儿了,按咱大清的习俗,是一家人围炉辞灶君、吃饺子的日子,灶神上天言好事,下界保平安。你来送一送灶神,往后平平安安的,我们也就都放心了。”
语气还是那么冷淡,但说出的话,没一句叫人反感的,而且,该点到的都点到了。
真难得。
要知道我们的立场是天然对立的,连慈眉善目、八面玲珑的四福晋说话都让人心里疙疙瘩瘩不舒服。
我不禁看了眼她身后的弘历,心想龙生九子各不同,全因不一个妈呀。
可惜我不能答应她。
弘时问过我之后,我和四爷商量过这件事。
他问我的想法。
我当然不想去。
案子刚了,交接报社、盘活印刷厂,还要调整明年的工作计划应对这一些列变故,一堆事儿等着我操心,哪有功夫去过节?
何况,去王府是过节吗?分明是过龙潭虎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