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,你想说什么?”
晓玲咬了咬唇,眼中分明有悲戚,嘴里却道:“他做的事儿和十四爷没有关系对不对?”
我要是说对,一定显得很天真。
然而走到我今天这个地步,天真是要命的。
宁可相信对方有害,绝不能抱以侥幸。
古往今来,为了这个位子,父子相残,手足操戈,哪有半点人情可讲。
刚来大清时,我曾为他和他哥背道而驰感到遗憾,幻想有朝一日,他们可以通力合作,一起带领这个国家走向繁荣进步。
时至今日,我才发现,这个想法有多荒谬。
政治斗争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儿,他们各自背负着无数人的命运。
有的,指望他们升官发财,有的,指望他们实现理想抱负,有的,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总之,就像四爷昨天在我床边哭着说的那样,这条路再难走他也不敢放弃,放弃会失去很多。对于十四来说亦然。
连废太子的幕僚都野心不灭,他们这两个风头正劲的大热人选只会有更多更疯狂的簇拥者。譬如劝我隐退山野的戴铎,譬如推荐我出使俄罗斯的人……
“晓玲,假如,我是说假如,你遭遇的一切,并非出自四爷的口令,而是他身边的谋士善作主张,你会原谅四爷吗?”
晓玲眼神顿时一冷,嘴角也不自觉翘起一个冷笑,“不会。除非他把我所体会的痛苦,成百上千倍地加诸于那个人!”
所以啊,苏和昌害我这件事,肯定和十四爷有关系。至于十四知不知道,并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