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的时候没让他爬墙,我把他送到外院,让达哈布领着从大门出去的。
没想到的是,今天早上他刚出发,晚上就有人找上门来。
而且,是他的人。
一个被他形容为‘智多近妖’的策士,戴铎。
我在圆明园见过他一次,相貌平平,话少内秀,态度恭和,是那种很难让人记住的人。
不过这一次接触,让我对他大为改观。
他谈古论今,深入浅出,温和而明晰地将他的目的阐述出来,如春风化雨,润物无声。
其实和安欣一样,都是劝我收敛锋芒,暂退朝堂,但一点都不让人反感。
他劝我,不管在不在朝堂,只要和四爷打交道,最好永远把自己当成一个臣子。
如果以他的女人自居,不仅现在要受朝臣抨击,将来(指四爷登基后)也会备受同僚埋怨(因为我曾让他们的主子蒙羞)。
只有以臣子自居,才能认清自己该做的事。
而我现在最该为四爷做的事情就是退居乡野,保全他的名声。
如果实在舍不得荣华富贵,还可以退而求其次,嫁入王府。
“我能理解你的理想。”我端起茶来,暗示他该走了,“但以你的格局和眼界,理解不了我的。”
作为一个策士,最大的理想,就是把自己效忠的主公推上皇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