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神奇吗?”我呵呵了两声,装傻道:“幸好这次不是四爷一个人去,他还带着十二贝勒,以及诚郡王家的弘晟一起。真要有雷,还能分担一下风险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!”安欣非要和我掰扯清楚,“只有主祭才有资格和祖宗对话。皇上要考验的,只有四爷一人。”
你说的是大实话,我再清楚不过了,但皇上现在最忌讳别人讨论继位人选,要是隔墙有耳,你说这锅算谁的?
我打了个哈欠,站起来想尿遁。
他也跟着站起来,朝我竖了个大拇指,“没想到啊,你小小年纪,看人的眼光竟如此老练。在今天之前,全天下恐怕没几个人理解你。从品性到样貌,再到前途,四爷哪点儿比得上十四爷,是吧?”
我立即反驳道:“您这话我没法苟同。咱们只是审美眼光不一样,没有高低之差,捧一踩一不合适。”
他笑呵呵指着我一点:“你呀,我安欣这辈子就服过三个人,你是其中之一。不过,你到底是个后辈,天赋再高也弥补不了阅历上的欠缺。咱俩关系这么好,我得提点你一句。”
“您请赐教。”
他先看了看外面,又把门关了,返过身来,已是一脸严肃。
“你要真望夫成龙,当退且退。待他龙翔九天,你归来便可位极人臣。”
摆一通龙门阵,就是为了劝退我?
我摆摆手道:“不敢想,从来没想过。再说,我能往哪儿退啊?皇上交给我的差事还没办呢!”
“年轻人,目光放长远!”他皱着眉摇摇头,“虽然皇上现在有所偏向,但他并不是没有劲敌。十四爷在江宁踏下心来待了三个多月,已将‘江宁期货交易所’成功运转起来,现在恰逢秋收,中原又连遭两难,在此关键时节,若他能稳定粮价,便是大功一件。而你,你和四爷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,将是他最大的污点。”
我一时搞不清他的真实目的。
听上去,好像真的是为了四爷能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