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以相同的方式,说动西班牙和葡萄牙海军出兵的?”
他好像以为我出卖了大清的利益换取自己的政绩和名声。
我紧张得有些结巴,勉强将我与埃文及葡萄牙海军谈判的过程描述了一遍,并道:“微臣之所以能说动葡国海军,主要凭借的并不是大清官员的身份,而是教廷的任命书,除了邓三脚的不义之财,也并未要求大清做出实质性的让步,绝没有损害国家主权的行为。一些口头承诺,都是谈判技巧。若有不妥处,请皇上责罚。”
他靠着椅背,双手拢在身前,好整以暇地看着我,“兵不厌诈,将贵知机。朕给了你一个八品微末之职,教廷也只给了你一个‘适嫁’身份,你能把这些利用到极致,发挥出一品大员的作用,实属难得。要是个男儿,或可为朕开疆扩土。”
这算是认可我了?
不过,谁说女儿就不能开疆扩土了?
打仗我可能不行,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的,上了战场活不过三秒,但我可以富国强民,为将军们打好物质基础!还能合纵连横,拉来外援!只要把我放在合适的位置,军功章里怎么都得有我一半!
可是在他面前,我半丁点机灵都不敢抖,能不说话就不说话。
所以主要还是他说,我听。
他认为西医学校可办,但不能按我说的,从零开始培养专业西医,而应该让有中医基础的人去学。学成以后,也要在中医馆里行医。
这样就能博采众长,而不冲击中医,太影响到中医的发展。
即便我跟他说,这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思路体系,恐怕会相互驳斥,他也不听,还再次批评我的行事风格:激进,不懂权衡,容易制造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