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爷对这腥味就很敏感,走出去一里多地才重新开口。
主要谈论的还是西医专科学校的事儿。
“这次我亲身体会,西医治表症有独到之处,且见效极快。在治病的过程中,这一点一滴的好转,能给病人很大的安慰。心里头有盼头,就愿意忌口,配合中医慢慢内调。三哥和我给皇阿玛汇报过你的想法,皇阿玛没有反对,交给大臣们去讨论。现在只有太医院还有些反对声,应该影响不了最终结果。你得尽快筹备起来了。东堂安东尼心不在此,南堂白晋已经卧床不起,这事儿只能靠你推动。”
好吧。
就算再消极,做事总要有始有终。
离开这么久,京城确实有太多事等着我。大睡三天的想法好像有点奢侈。
我点点头道:“只要朝廷批准,剩下的事儿都不难。这次我在澳门,谈好了三个西医,分别来自英国、法国和葡萄牙,只待礼部发放入关公文,就可以进京了。”
“礼部现在不是三哥管了,交给五哥了。”
啊?这也记不住,那也记不住的恒亲王?
他不是咸鱼躺了吗?
十三爷道:“平时四哥在京,一人干几个人的活儿,他一走,我们几个病的躲懒的,都被皇阿玛拎出来干活。三哥去了更要紧的户部,五哥就去接替他,连老十都得去刑部点卯。”
好吧。
不过,我一想起当初在圆明园诚亲王问他啥他都回‘忘了’或者‘记不住’,就头大。
感觉这种咸鱼主管不如一心想好好表现的诚亲王好打交道……
隐约记得他有个侧福晋好像是瓜尔佳叶兰的姐姐,实在不行就得用‘太太外交’了。
说着话,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。
离得老远就看到门口一堆人,十三爷就没往前去,把达哈布招呼过来,嘱咐道:“机灵着点,有什么不对劲儿的,及时派人来我府上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