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:到了北京先找个地方,昏天暗地睡上三天三夜。
“秋童。”晓玲脸上的喜悦比冬天落到皮肤上的雪消失的还快,“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,再不和王爷说句话,他就要回王府了。”
有一点,我得感谢她和杨猛。
我听他们说,在我出发前往澳门当天夜里四爷就折回福州了,听说我去了澳门,立即点人追来。
她和杨猛意识到出了事儿,看过埃文转呈的信件后,意识到我是在告别,当即就把信烧了。
我摇摇头: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哎。”
这一路她已经无数次叹息了。
“我真不明白,你们明明那么相爱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你憔悴得不像话,四爷也瘦得吓人,这几日换春装,腰带都比从前多缠半圈。他虽然不跟你说话,眼睛却没离开过你。好几次夜里,我听到他在咱们马车外头徘徊,似乎在分辨你还在不在。要是你还在意他……”
话没说完,马车忽然停了。
达哈布敲了敲车窗:“大人,四福晋和十三爷在城门口设了茶桌给王爷一行接风。”
这一路我对达哈布也没什么好脸色。
当初他跟我,口口声声说只对我效忠,我也和他推心置腹地谈过,想确认他是不是只把我当二主子,本命被四爷握着,他坚决否认。
我给了他绝对的信任,第一次与‘魔法师’对话的时候,他在场,把‘魔法师’送到澳门,他也知道。
他有没有背叛我?我不知道。可我实在想不通,四爷为什么去而复返。
但现在我不想下车,并不是因为不想给他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