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转向另一边翻了个白眼,“做好你分内之事,别总把手头的活儿推给梁超!要是还闲得慌,回杭州看看你爹娘!”
阴冷的雨天,裹着雨点的秋风卷起严三思的衣袍,一滴冷汗却从他眉尾滑落。
他悄悄吁出一口气,恭恭敬敬道:“谨遵王爷教导。”
四爷站起来,悠悠看了我一眼,话却是对严三思说的:“本王不干涉她的事儿,但本王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人,岂容别人吆五喝六!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说罢绕过严三思,大步流星离去。
我跟到门口看了一眼,刚果儿已举伞抱着外袍在外面等着了。
回身一看,严三思箕坐在地,小脸蜡黄,满眼都是劫后余生的疲惫。
“严大人不愧是大清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四品官员,这口才,连雍亲王都给糊弄过去了,厉害!”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,自顾自坐到刚才四爷坐的位置——椅子上还残留半个湿乎乎的臀印……
严三思瞪了我一眼:“狐假虎威!你也知道本官四品,区区八品也敢调侃我!”
我也白了他一眼:“我就是借王爷的势,不行吗?”
“行!侧福晋您歇着,奴才告退!”他翻身爬起,顶着高傲的头颅阔步而出。
不过还没出门槛,就又转回来,鼻孔朝天地质问:“那晚是你吧?你不是说咱俩是老铁吗?怎么在背后拿着我的小辫子,一声不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