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左右,他又好脾气地敲门进来:“别熬了,没做完的交给我。”
论能力,他治理过户部、内务府,几年后治大国若烹小鲜,论思想,他比同时代的政治家前卫得多,论格局……至少比我强。
我想了想,把写到一半的发展计划交给他,打着哈欠道:“可我没列大纲,都在脑子里。”
他把灯挪到自个儿跟前,仔细翻看了一遍,简单和我对了对大概思路,很快胸有成竹道:“我知道了,放心去睡吧。我来写。”
当时我脑子也有点浆糊了,只觉得有个人能帮忙实在太棒了,尤其在他赞同我思路的情况下,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他思想再先进,也是封建时代的既得利益者,而且我们俩笔迹不一致,水平相差很多,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合成品。
“等等!”
脚步虚浮地揉着眼睛朝床奔,忽然被他叫住。
朦朦胧胧的烛光下,他的眼睛闪亮火热,“连个谢字也不说?”
“是你非要帮忙的……”
“没良心。”隔着桌子,他忽然伸手一捞,同时上半身往前倾。
唇瓣轻轻一碰即分,额头抵着额头温存,一呼一吸都饱含克制的满足。
“答应你的事情,今晚要食言了。”
啊?
“没时间睡觉,如何在梦里见你?”
……辛苦你,真诚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