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写了张条给常友,片刻后,他重重敲了声拍卖槌,高声喝道:“各位掌柜请安静,咱们事先说的很清楚,价高者得。这位爷出价远高诸位,如果没有比他高的,那么第一个股东名额就是他的了。我最后再叫三次价,一万五千两一次,一万五千两两次,一万五千两……”
“我出两万两!”忽然一声爆喝,一个腰比桶粗的‘员外’嚯地站起,朝前后左右下抱了抱拳,得意道:“诸位,爷在秦淮河上风流一夜都少不了这个数,这么好的买卖,傻子才不舍得投钱呢!”
接着回头给雍亲王抛了个媚眼:“你说是吧,兄台?”
严三思嘴角一抽。
雍亲王笑着摸了摸头皮,操着一口济南话道:“是。现在江宁各行各业都很动荡,想找个有保障的买卖不容易。听说秋大人深受雍亲王器重,和两江总督的关系也很密切,银子放在她这里,生财倒在其次,最起码不用担心打水漂。”
他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还没有完全转变。
在曾经的传言中,他青面獠牙茹毛饮血,现在已经是个人了,但还是丑陋凶悍,能把耀武扬威的普通官员吓尿的那种。
反正和他现在的样子八竿子打不着。
不知情的,谁也猜不到他就是我的靠山,听他口音怪异,交头接耳乱猜他的身份。
常友和我说,他们不想和外地人分羹,在商量着要把他压下去。
因为廖家和江南四十二名臣的产业遍布各个行业,他们的覆灭,在生意场上掀起了惊涛骇浪,不少与之有正当生意往来的人也受到巨大影响,损失惨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