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横躺在床上,抬起脚抵在墙上,说了大半夜悄悄话,像所有闺蜜那样,她‘审问’我究竟为什么被雍亲王打动,让我比较十四爷、廖小爷,甚至居生和雍亲王的区别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感情观被我篡改过,她能get我每一个雷点和期待,因此完全理解我最后的选择。
“殷素素为张翠山改邪归正,却被正派逼上绝路。爱一个人,应该爱她本来的样子。十四爷一直想改变你,廖小爷为你完全失去了自己,居生根本没认识真正的你,他们的爱都不会长久。你和雍亲王是幸运的,你们既互补,又相似,几乎不需要为对方做出任何改变,就能相处融洽。”
晓玲现在说话简直就像情感专家一样,还是纯理论型的。
被她感染,我也变得‘哲学’起来:“其实我们之间还面临很多不可解的现实问题,能走多远,就是个未知数。不过,人生就是这样,我们连自己能活到哪一天都不知道,为什么要被没有发生的事吓到不敢正视当下的心境呢?”
黑暗中,晓玲点点头,“是啊,我表姐的未婚夫高中榜眼,人人称羡,她却在出嫁前三天失足跌下桥没了。人生无常,得到和失去,本就是不可预料的事。难得你有勇气和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,没道理畏首畏尾。至于你所说的现实问题,雍亲王不是说过,他会克服万难来到你身边,你就拭目以待好了。如果解决不了,那么失去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,也不是坏事。”
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“晓玲,我跟你说过,要在《江南商报》上设立一个女作家专栏,不限题材,重要的是,向全社会发出女人的声音。一开始我想邀请四姑娘做第一个专栏作家,但她的品德和思想高度,显然比你差远了,现在我诚挚地向你发出邀请,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好吗?”
晓玲只沉默了一分多钟就问:“我要取个别名,还是以本名写?”
“还是取个笔名吧,这世上千人千态,你根本不知道读你文章的是什么人,有过怎样的人生经历,刚开始发表文章,也不知道大众的容忍度在哪里,很可能会被误解谩骂,如果那些人找到年家,骚扰你伤害你,是很可怕的。”
晓玲不解道:“我只谈诗词赋论也会被骂吗?”
“就算你说太阳是圆的,都会有人骂你。就像四姑娘,年漱玉,这世上总有人莫名其妙地恨我们,因为恨,扭曲我们的言论,想方设法把我们拉到她的泥坑里,穷追不舍地谩骂我们。但我们要允许不一样的观点存在,否则我们和她们就成了一类人。所以,你首先要有个别名,其次,要做好听到不同声音的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