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止玥冷笑一声,转身就走。
陆雪殊不顾旁边侍从震惊的眼神,几步追上去,什么清冷疏离感消失得干干净净,近乎要将整个人缠上去。
“姑姑,可以原谅我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他呼吸的气息扑湿她耳畔,姿势亲昵得似乎是在衔咬,很可怜的样子,“姑姑之前勒令我亲你的时候,分明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想起这件事,应止玥就生气。很久之前在代城的时候,陆雪殊莫名其妙非要她答应,说什么“可以生气,但是最后一定要原谅他。”
那时候,应止玥还以为他说的是小姝的事情,哪成想他是预谋已久,早就预料到今天了。
他可是她侄子!
这个变态。
奈何她确实应承过他——不过她也没说过,自己会生气多久吧。
“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?”陆雪殊毫不气馁,活脱脱一条粘人的狐狸犬。
“怎样都不。”
“那今晚还要一起睡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原谅我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浮苍浅浅,堤岸边浓绿快要滴湿两人的衣摆,刚挑起的灯火照入亭湖。
曾止芦亭山,殊雪皆应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