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事,谢叔就觉得晦气。「反正他妈就是个神经病。她对我们凶巴巴的也就算了,她对自己儿子更过分。」

「我记得有一天,有个从城里来的小丫头,跟镇上那些小破孩比赛玩爬树。她爬到了一棵很高的枇杷树上,结果不慎摔了下来,掉进了水稻田里。」

谢叔指了指前面那片大学城,他说:「那时候大学城还是一片水稻田,那丫头就掉进了那边的田里。」

徐星光觉得这个故事有些耳熟,她揉了揉耳朵,低声问道:「后来发生了什么?」

「阿醉看到那小丫头摔进了田里,就跑去救她,抱着她一路跑回了家。结果他妈看到了,突然就发疯了。她绑着阿醉,让他在院子里跪下,用这么粗的竹藤子打他的手。」

谢叔举起食指,说:「有我手指头这么粗一根。」

竹藤上面有结节,又有韧性,打人是最疼的。

霍母用这么粗的竹藤揍霍闻安,那是真的毫不手软。

谢叔直摇头,感慨道:「听到动静,全镇的人都跑来劝架,但她就是不肯停手。她一边打,一边骂一些难以入耳的脏话。一直把阿醉的双手打得流血,打得竹藤子断了,这才罢休。」

徐星光想到那一幕,心里有些发酸。

「她都骂了些什么?」

太久远的事了,谢叔也记不太清楚了。「记不清楚了,大概意思是说阿醉像他爸爸,都爱拈花惹草,要被打死才长记性。」

闻言,徐星光大概能猜到霍母将霍老板从医院偷回家的目的了。

那个伤过她的人,极有可能就是霍老板的亲爹。

她把霍老板从医院偷过来,是想要养废了他,好给自己报仇。可霍老板偏偏争气,不管她怎么打击辱骂,他仍然优秀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