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想的很好,就是没抢到那支温度计。
宋予潮一看:38.7℃
下午测的时候还是38.3℃,短短几个小时又高了不少。
宋予潮拧起眉。
他学长是被他接回来不久后开始烧的,应该是惊吓过度引发的高热。一整个晚上,再加一个白天到现在,已经持续高热二十个小时。
“没事,我精神得很,就是有点热而已,今晚再吃颗退烧药,明天就好了。”唐执把温度计拿回来瞅了眼,然后甩两下。
宋予潮皱着眉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又玩了一局牌以后,宋予潮看了眼时间,果断把其他人赶出去,给唐执喂了退烧药后塞床上:“学长好好休息,明天早上我们就走。”
唐执:“学弟晚安。”
宋予潮也说了句晚安,走过去帮唐执把灯关了。
唐执以为灯关了后,宋予潮会离开,但没想到后面就没动静了。
他眨了下眼睛,眼前是昏黑的,黑暗如潮笼着房间,似乎把一切都屏蔽,他对所有声音不由变得敏锐。
房间里有两道呼吸声,一道沉些,另一道非常轻,几乎难以察觉,但在唐执听来,也仅是“几乎”。
又等了两秒,唐执还是没听到开门时,于是小声喊了句学弟。
窗边的黑暗里,有人低低地应了声:“在呢。”
唐执揪了下被子:“学弟你不回去睡觉吗?”
宋予潮背对着唐执,身体挡住了正在亮光的手机:“夜间最初容易起烧,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。”
唐执扯过被子,双手慢慢将被子拉高,最后没过鼻梁,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。
眼里情绪很复杂。
学弟为什麽对他那麽好呢?耗费那麽多人力物力,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