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邦儿时由陈家老爷子教导,少年时期就师从天师尤淳,虽然也算心狠之人,但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和好奇,他是做不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的。

之前陈安邦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妹妹会变成这个样子,现在他懂了,原来他妈就是这样。

纪南书提醒过后,陈安邦也在找他妹妹沾染血债的证据,却一直都找不到。他现在明白了,除了有别的人在背后捣乱,也是因为他是陈家人。

你让受害人怎么去相信加害者的家人呢?

坐上车的陈安邦一言不发,直到回到家,他才开口说话:“妈……你最近就待在家吧。”

陈母有些慌张:“安、安邦……小蕊她是不是真的出不来了……我们、我们不能让别人去替小蕊……”

她女儿才二十三岁,正是大好年华,怎么可以在监狱里度过啊!!

一想到这里陈母就忍不住流泪。

“妈!!让别人顶罪?!”陈安邦觉得不可思议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陈家自身难保,只要有一点点不对我们陈家就要陷入万劫不复!你有为我和弟弟还有爸考虑过吗?!有为爷爷考虑过吗?!”

陈母有些绝望地闭上眼,半晌后说道:“我……我去顶罪不行吗?都是我没有把小蕊教好,都是我的错!所以我去坐牢,我去坐牢好不好?”

陈安邦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, 他觉得他妈简直是没救了。

“陈家不会要一个坐牢的主母。”陈安邦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,便离开了陈家。

留下陈母一个人在陈家,原地愣怔了好大一会儿,哭得不能自已。

……

纪南书在重重把守的病房待了十几天,人都要发霉了。

他戳了戳把办公室搬到医院的褚墨:“阿墨啊!什么时候开始收网啊!我快无聊死了!”

褚墨熟练地递给纪南书一包零食:“快了。有关部门那边说阵法按照你教的方法,一半直接毁了,另外一半做了手脚,只要夏泓启动,所有孽力全都会反噬到夏泓身上。”

“夏家的罪证也快收集齐了,据香谷和浮玉传回来的消息,血神教的人和据点她们俩人基本上已经摸清了,随时可以派人动手。”

“至于陈家,就看他们自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