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鸣没再出来。

一直到晚上九点钟,白帝风带着湛旬回来了。

看到跪在门口的薄庄跟薄星雨,白帝风没什么反应,都是湛旬惊了一下。

薄初霁可是白帝风手里一枚很重要的棋子,只要把薄初霁推到薄家家主的位置,白帝风就能稳稳的坐上白家的家主之位。

毕竟,白家的家主之位争夺,可比薄家难多了。

但是他没有想到,白帝风竟然会这么对薄初霁的家人,地狱游轮上的事他略有耳闻,但是应该不至于会如此。

“先生,薄……”

白帝风只睨了他一眼,湛旬就闭了嘴。

“白先生,我……”薄庄嗓音有一丝丝的颤抖。

白帝风踱步到他跟前,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,眼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,就像是打量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儿。

“薄星雨也是稀有血型吧?”

虽是问句,却让薄庄心脏骤然一凉,他猛地抬起头,在看到白帝风冰冷的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时,一瞬间就明白了白帝风的意思。

“白先生,星雨打小就喜欢你,叫了你十几年的哥哥,你真的……”

“送去吧,别让薄家的大姑父死了。”白帝风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,就抬步进了别墅。

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晕,落在白帝风颀长笔直的背影上,却只附着了一层冷冽无情。

薄庄转头,看着满身鲜血淋漓的薄星雨,眼里浮上来的,是浓浓的悲哀。

这是他的孩子啊,他宠到大的Omega,他怎么舍得送他去死?

薄庄深吸一口气,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,他缓缓站了起来。

腿弯传来尖锐的疼痛,紧接着,蚀骨的麻痒传遍两条大腿,他站着缓了好一会儿,才僵白着脸,把晕死过去的薄星雨抱起来,一步一步朝他们家的方向走去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