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岚烟笑着行礼:“我比沈道友小,便叫沈道友一声沈兄。沈兄的帕子被我弄脏了,回头我赔个新的给沈兄。”

“无妨。”沈棋书忙摇手,笑得颇为俊俏,“阿梨姑娘年纪小,叫我瞧着想起舍妹,自当多加关照。女子出门在外,安全最重要。”

真是吃盐管闲事。

沈岚烟笑问:“沈兄是中州沈府的人?”

他很油腻的独立包房。

而船头和船尾,中间由一条狭窄的,坠着明黄吊灯的长廊连接,二人身位宽,略显逼仄。

顶光照拂来来往往的散修,滑过他们的衣袂,投下闪烁的光影,那个一身绀青外衫的杜亭云,气度沉静得坐在长廊中,他的脸一半明亮,一半阴暗。

那双清隽的眸子望着她,如清玉浸水,只是眼神中有淡淡的,叫人看了心闷的东西。

沈岚烟忽然哎呀一声,撒娇道:“沈兄,我好像眼睛突然进沙子了,怎么回事呀。”

沈棋书先是一愣,没想到这么快这只小老鼠就被他吸引了,他迟疑了一瞬,堆笑得凑过来,正巧挡住杜亭云的视线:“阿梨妹妹莫急,我来瞧瞧。”

沈岚烟乖巧地“嗯”了一声,踮起脚尖,闭眼仰着头。

沈棋书心里窃喜,觉得年纪不大的小女修真好骗。他抬起手,准备假装帮她看看。

谁知还没碰到她的脸,一痕尖锐的灵力便破空而来,狠狠划过他的手背。

沈棋书吃痛得大叫一声:“谁啊!”

也没瞧见是谁动的手,等他再回头,沈岚烟已经不见了。

沈岚烟被一阵灵赶紧去查看杜亭云的情况。

太阳光投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,潋滟的金掩映在他眉目如画的面庞,在他眼里打出星河之辉。杜亭云一身绀青衫湿透了,紧贴着结识颀长的身形,勾勒出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