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了一会儿,猫猫也不喵了,也不扒拉她的蛇尾巴,就两爪扒拉着木盆,一脸幽怨地看着沈岚烟。

渐渐地,猫猫显示出原来的颜色,是一只通体如雪般的白猫。

沈岚烟上面洗完洗下面,手还没伸下去,白猫像是被雷劈了似的,亮出爪子,哐当一下跳出去,甚至掀翻了沈岚烟尾巴上的一片鳞片。

水溅了沈岚烟一身,也洇了一地。

一抹白蹿上桌子又跳上房梁,抗议地朝她喵喵,甚至背部弓起,大声哈她。

沈岚烟倒吸一口冷气,一时火冒三丈,连眸子都变成了金色:“寻安,下来!”

猫猫也发火了,朝她连哈两声。
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闷热,潮湿的空气让猫猫很焦躁。

但沈岚烟比较喜欢这样的气候,反而情绪稳定地很快。

她告诉自己不要动粗,那可是杜亭云。

“寻安,下来。”

白猫在房梁上坐了下来,舔了舔爪,放大的瞳孔也逐渐恢复正常,然后冷冷发出一声:“喵。”

沈岚烟指指自己的尾巴:“看到没,这片鳞片掉了,非常痛。你是一只流浪猫,身上很多脏东西,虱子什么的……”

“喵。”

白猫积极地反驳她。

沈岚烟继续说:“洗澡是为你好,你却把我鳞片弄歪了,这是无法复原的伤,你说怎么办吧。”

白猫低头瞅了一眼。

沈岚烟的蛇尾还真有一片棕色的鳞片被挠歪了,露出粉嫩的皮肤。

白猫的两只前脚小碎步似的原地踏了两下,从房梁上跳下来到窗户上,又跳下来到桌子上,与沈岚烟平视。

“喵呜。”它指指沈岚烟的尾巴。

沈岚烟把尾巴收回去,撩起裙子,洁白的左腿上赫然有一小块伤疤:“你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