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
沈岚烟放下手里的草,轻笑一声:“你说得对。”
她累了,想回去了。
沈岚烟神色疲惫,她拢下白纱,坐上白马。
一朵莹润的白突然出现在她眼底。
“这是南阳最后一朵山茶花,昨夜通宵维护猎场时,杜某采的,赠与沈小姐。”他站在她的马边,举着这朵洁白的山茶花,面容无措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分外笨拙,不知方才哪句话说错了惹她不开心,便只能拙劣地哄她。
沈岚烟心头一空,捏着缰绳的手发紧:“杜公子送给别人吧。”
她反身打马而去,这次骑得不快,颇有种分花拂柳的味道。
杜亭云立在原地,遥遥目送她。
沈岚烟骑了好一会儿,回过头,看见那个直挺的青年依旧默默地坠着,固执地保护着她。
她哪里需要他的保护呢。
沈岚烟转过头,心头不免怅然。
杜亭云杀的呀!”
什么好多花?
沈岚烟一脸气愤地推开沈宅的门,表情竟生生凝固住。
自沈宅门口延伸至大道外,无数鲜花堆成一片花海,天外飞来的流光凝聚而成似的,风吹过花浪,轰轰烈烈地昭告全南阳:年纪轻轻的京兆尹,在热烈追求沈家的小姐。
看热闹的南阳民众纷纷红了脸。
沈岚烟心脏突兀地跳了两下,竟忘了生气。
那人立在街头,挺拔地松竹一样,青涩的面容却氤氲着紧张的红霞。
他肩上落着雨露,也不知为这些准备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