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岚烟微微笑:“王奶奶,咱换个实际点的愿望。”
“哈哈哈,你啊你。”
那头探花郎入了感恩寺,按南国惯例,要采摘最新鲜的桐花回宫。
沈岚烟不陪老太君拜佛,便只身立在院内,围观探花郎采花。
“奇怪,”一旁的小姐纳罕道,“方才那儿还有一束开的最旺盛,怎么一眨眼就没了,我还想着摘了带回去呢。”
“被人摘了呗,那么美的花,也会有别人看上的嘛。”
“今年忽寒忽热,花都败了,连探花郎都摘不到多少好的,你们就将就一下吧。”
沈岚烟目光坠在满院子有些蔫巴的桐花上,也跟着感慨了一下。
此番陪老太君拜佛,一路平平顺顺。
出寺庙时,门口放了一盆雨水,按照南国的习俗,身边的亲朋好友要以手点净水,在众人头顶上轻洒,是为净思,象征着福泽照拂。
沈岚烟弯腰笑着让老太君为她洒净水。
一转头,只见杜亭云孤独地立在台阶边。
玄色的背影孤寂地穿过喧闹的人群,很快消失不见。
欢声笑语的人群中,唯有他,独身一人,无人为他祈福祝愿。
老太君的马车送沈岚烟到巷子口,约沈岚烟翌日一同随着大部队去猎场骑马,沈岚烟应下。
她回到沈府放下伞,忽而一愣,瞧见门口被人放了一大束盛然的桐花。
是最盛然时,被人摘下,用新鲜的露水喷洒保存,保持着生命绽放时最美的状态。
比探花郎摘的好看百倍千倍。
南阳当下最美的桐花,都在这一束里了。
她弯腰轻轻捧起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