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永暗骂了一声自己,活活一个睁眼瞎,难怪一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他赶紧瞪大眼睛仔细寻找,就见上头的花纹虽然算不上繁复醒目,但却看不出半点所以然,更没有什么明显的字迹留言。
谢永知道大人必定是看出了什么,不想被人小瞧,忙让外头的人把木梯递进来,准备爬上去细瞧。
周秉一把拽住他,对这位下属见风就是雨的行为有些无可奈何,提醒他,“既然高金英用办事如此周密,怎么会留下字迹或是书信作为把柄?你想在上头找明显线索,纯粹是无稽之谈。”
谢永也算是个聪明人,但被衬托着像个棒槌,好在知道自己的脑子赶不上这位的速度,赶紧认低。
“大人不要卖关子了,我就是个粗人,绕不来这些费脑子的东西。我看这承尘也平常,除了稍稍工整富丽些,也看不出别的!”
京城稍稍富裕讲究的人家在屋□□点承尘之类的棚顶子,简直不要太寻常。
周秉调整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,这下看得更清楚了。
他仰着头悠悠一叹,“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,这承尘所用的高丽纸原本是没有花纹的,这上头的纹路其实是后来一笔笔添上去的 ……”
谢永能以一介白身晋升为小旗,从前又在顶头上司的上司刻意打压下活下来,而且还活得不错,自然有过人之处,只是一时大意没有想通其间的关节罢了。
这时候瞪大了眼睛一路细瞧,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。